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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年糕的回忆
ggm7713
25-11-01 09:54 绍兴
楼主
曾经,有个叫“深山绿客”的老者,如果健在,快90高龄了吧?写了一系列的关于绍兴城里的事,他年少时候的见闻。简直就是一部乡土历史书。

他描写每家每户对过年的准备工作,做年糕是其中一项,于是,猫头哥结合自己的一次经历,附和回帖。后来,发觉e网把他的好多帖子合并,回帖几乎删光。于是,一方面,努力回忆当年的文章的字,另一方面,努力回忆当年的做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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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zhen风
2025-11-01 12:07 绍兴
1楼
到时我联系侬做、沏年糕,追寻小时候的记忆!





ggm7713楼主
2025-11-01 13:28 绍兴
2楼
现在,做年糕都是有“专业”的单位的,家庭基本不做了。甚至,有的就买一点点,仅仅为了取个意,没兴趣吃。有的人家,就买个那么几斤,最后还是扔掉了,还是怪可惜的。不要吃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少见。

但我小时候,年糕都是自己做的,还要做不少呢。为啥要做不少?温饱问题刚解决,遗留思维还在。至于为何要做年糕?那就不知道了,是这么传下来的而已。也正是因为要做不少,所以,也就值得自己做了。

做年糕,不象烧饭那么简单,时间也远比烧一餐饭要长,所以,一旦年糕开做,家里其他事都被干扰了。除此之外,做年糕,对家里的灶也是一个考验,平时是烧稻草麦草的,做年糕要烧柴,哪怕是“叶柴”,温度也比烧草高,而且还是长时间的烧煮,对灶也是损伤的,做年糕之后,裂缝往往多几条。这些代价,除了收到别人的一些尊重和赞美,物质上是一点都没有补偿的。还要有场地,否则施展不开。除了几户商量的人家要做,一旦开动,还往往会有“小户人家”象苍蝇闻到味似的来“蹭”做,甚至“添头比买头还要多”,几时能结束就没个时候了。年糕做好,工具要趁软清洗掉,所以,“东家”何时才能休息?也没个时候了。因此,对于应承下年糕是不是在他家做,是要思虑一下的,大人们说的,要发个心的。而我家,因为是老式三进院的中进,有个“大堂前”,刚好可以施展,加上大灶也不错,爷爷虽然不搞吃素念佛做善事,但对这事,一般会应承下来,虽然不是十分的愿意。于是,我们得以近距离旁观,对做年糕还能有零碎的记忆,尤其是有一次做年糕,期末考结束,第二天放假,所以,可以玩还可以睡得晚,于是,稀里糊涂地看了全过程。

那年,我爹和叔叔分家几年了,叔叔家分在大堂前。所以,实际上是叔叔家的灶出的大力。

晚饭还没吃,大堂前就拉好一盏150瓦的大灯泡,这么大的功率,当时是大场面才肯用的,还不一定能找得到这么大的灯泡。蒸桶什么的就已经准备了,捣臼也放到位了,我们兄弟两个,因为知道等一下有得玩,所以那餐晚饭反而是吃得非常懂事。吃毕,就开始。

大家看到现在的年糕,想必会用“条”或者“块”来表示数量,而我们这里对自己做的年糕的数量单位,用“蒸”来称呼。对它的分类,就谓之“大蒸年糕”。等大家看完,想必能理解这个年糕的“蒸”的由来了。

灶间里,这边厢,做年糕的几户,按照商定的顺序,把磨好的粉拿过来,有的是早几天就磨了,当时,方圆十里,没有专门的打粉的机器,都是用别的机器改装一下的,打过后再改回来,所以,打粉也不是随到随打,而是要筹足一定分量,所以,打粉也不容易。

大灶的锅里也放满了水,开烧。可能没有重男轻女吧?不避讳女人参与动手,于是,女人们就负责那些工具的整理清洗啊什么的,不用力气但需要巧手的活。

有个大人,把一个萝卜对断,然后刻了两种花样。调了半碗“胭脂”水。估计,已经不是天然胭脂了,那时,科技发达导致的“新东西”已经多起来了,大家反而更看到非天然、非传统工艺的东西。

那边厢,有个“经验丰富”的开始“收粉”,就是和面(当然,不是面粉,是米粉),虽然是双手极多的黑乎乎的沟壑,里面肯定是洗不掉的“老泥”,但还是程序性的洗一下手,还要多搓几下,以示卫生。

然后,见他把蒸桶放旁边,用一块蒸布放到一个锥形的竹子编的很多洞的东西上(“将军帽”,似清朝的斗笠样的官帽),一起放入蒸桶,蒸汽就透过它把粉给蒸熟,这块布,多用纱布,当时化纤布已经多了,所以,要挑选过。用一个盛具,“舀”一些粉,放到“匾”里,加些温水,边加边拌,水加足继续拌一会,然后,筛一下,大颗粒的放下面,碎的放上面。放到蒸糕布上面,待命,等灶有空,就把蒸桶端到灶上面。蒸桶比灶眼多一只,所以,大灶火力全开,满负荷。蒸桶可以周转。于是,他也喘不了几口气又要开动。蒸桶也不是一家就齐备的,而是凑的。

每桶用多少粉,放多少水,具体怎么加水,怎么收粉?那时候哪里会问他们,所以,至今不知比例,更不要说工艺了。

等粉蒸熟,则把蒸桶端出到大堂前,泼到捣臼里,拿掉布和“将军帽”。此时,壮劳力要上场了,一个用来“揉”,另外一个或者两个,手拿捣子,用来“搡”。搡,高举捣子过头顶,瞄准粉团中心,用大力砸;揉,把边上的没搡到的粉扒拉到中间来,以保证搡均匀,还要把粘在捣子上的粉给撸下来。搡要用大力,揉也不是很轻松,烫不说,还揉不动。所以,要轮换着来。

那个声音,那个震动,都瞒不住。

这道工序还容易出安全事故。

刚蒸好搡之前的,叫“糕花”,虽然闻起来有一股香味,但吃起来略微有点粗糙的沙沙的腻口。大人会取一点,然后手捏紧一下,做成“折头”,给围观的小孩子吃。这也是小孩子要围观且又懂事的原因所在,除了看热闹,还能吃一点。就算每一次折头给得少也不会生气,因为等下还会有的,管饱。温饱问题时代,吃就是享受啊。但那天,毕竟温饱问题已经解决,所以,吃得已经不多了。

做年糕,人缘很重要,人缘好的人家的糕花进了捣臼,搡的人自然卖力一些,还多给搡几下,这样,粉团就搡得透彻,口感细腻爽滑不粗糙。如果人缘不好,别人自然不卖力,哪怕是自己亲自动手,自己有好的体力,因为工具不是他家的,还逼着他早点完成“工艺”,早早拿出。

何时算好?就要凭搡的手感,还有粉团的观感了。我自然是“懂**”。

粉团搡好,就要赶了。“大蒸”年糕的传统工艺,不是后来的机器里挤出来,一则当年没这个机器,二则口感确实不一样,而是把粉团用布包好,包得预留出模样,放平台上,辊压至严实。这个辊,就用门闩。这时,人缘又起作用了。压的份量越重,年糕就越实。于是,人缘好的,就有四个甚至更多的,只要门闩吃得消,不断,就人多使劲压。为何叫赶?是滚着压,压着滚,一则让粉团充满留出的模样的角落,有个好看的样子,二则自然是为了压实。还能把里面的气给赶出来,这就是和机器“拉屎”年糕不一样的。人缘不好的,就得恳求人帮忙,毕竟,辊压是杠杆,自己一个人使不出力量的,所以,就算有些人,面孔下不来,被他恳求得上场,也是暗中做文章,出工不出力的活,那么,他自己也是有力使不出来,只能往年糕那里靠,等于是一个人的力量而已,这效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包布,辊压,也都是要经验的,否则,给你搞出一大块不方正的出来。

赶年糕的滚着压着滚,人累不说,台子也累,被往下按,还能忍,但是还有横向的力的啊,还是带着晃的,对榫卯结构是一个大损伤。所以,也是不大肯拿来当台子的。

台子,有时候是有别人家过意不去而拿一个来“凑份子”的,更多的是我家里的那张“小桌子”,三尺长两尺宽,年岁很久了,老父亲都不能说起是何时在家的,他能记事起,就应该在了。也是我和兄弟们婴儿时期的“睡床”,很结实,耐用。做了这么多年的赶年糕台子,居然还是微微松动。所以,拆迁时,没有扔掉,我说,哪怕以后和新家的装修再不和谐,也不能扔了这一员尚能饭的老将,于是放入村里安排的“仓库”,可惜,被偷,如果今天还在,超过一百年了。

后来,发明了“糕箱”,其实是一个四方框,粉团不再是赶,而是用布包了放入框内,用脚踩。这确实是个发明,因为对赶的压力的要求降低了,意味着对人数的要求降低了,灵活了。口感如何?没吃过,不知道。但没几年又不用了。

年糕赶好了,然后,用萝卜刻成的各种“印章”,沾上胭脂水,盖出花纹,也是做上记号。因为第一蒸是要请菩萨的嘛。

于是,就可以拿回去了,怎么拿?其实很简单了,当时,不大有适合搬运年糕的板,所以,还是要两个人,拉着年糕布,“抬”回家。到家放平板上之后,把年糕布还回来,速度要快,要周转的嘛。

每当这个时候,孩子们的坏心就起来了,有几个,学着出殡的敲锣声,有几个给“解释”:“哦哦哦,抬出哉抬出哉……”,于是,招来抬年糕的人的厌恶的目光,被狠狠地瞪几眼,甚至还招致其他人的目光。抬年糕的自然是不得不走远了,假如孩子不懂事,还意犹未尽,继续给“操办”,那么,就招致大人的叱骂甚至吃“头拷”,倒不是大人“行侠仗义”,而是做年糕是不容易的事,讲究吉利,怎么可以跟出丧同类而语呢?于是,我们就只能闭嘴了。

就这么象流水线一样, “收粉”,然后是大灶添水、上蒸、下蒸,放捣臼搡,放台子上赶,“哐呤哐呤”抬回家。说起来也不复杂,一蒸又一蒸。孩子们则是玩个时间,玩个场地,更是玩个口福。终于,吃饱了,也吃腻了,确实很容易吃腻。渐渐地,人少了。玩尽兴了,或许是玩腻了搞别的花样去了吧?

夜深了,做年糕还看不出停的迹象,大人们的棉衣,脱了穿,穿了脱。爷爷年岁大,就安排烧火,也把小棉衣(夹袄)给脱了。我也玩累了,但意犹未尽,所以,就到“灶哈”去,那是个暖烘烘的地方,坐爷爷旁边,跟着烧火。一般的小孩去“帮忙”,大人是嫌碍手碍脚的,我因为老早就要烧饭,所以,是会做的,不但不被嫌弃,还能替爷爷一会。

烧着烧着,终于,坚持不住了,在爷爷的提醒下,去床上睡了。

年糕抬回家放平板一两天,就干了,不再有粘性,于是可以叠起来不占地,再等个几天,有点硬又不是很硬了,就切开,是切成四大块还是条子?那就随自己了。再放置几天,然后,放入清水里浸泡保存,直到来年。

切年糕,要说技术活么,一看就会,要说没技术么,蛮力是不够的。所以,我们也会要求切,但终究没有恒心,切个一两蒸,就玩去了。

这么一大块年糕,从收粉开始到成品,蒸一桶做一大块,就不分开了,想必这就是“蒸”的单位的由来。象成语一样,大蒸年糕四个字,连工艺也都规定了。

从上蒸开始,都有工艺要求了。蒸的火候要旺,不能蒸得僵掉,僵掉了就是废了,工艺上是没法弥补的。

糕花可不会仁慈,它是不会管你的,由着自己的性子凉的。糕花如果凉了,粘性、流动性就没了,就搡不好也赶不好了的,也是废了而不能回炉。所以,从出了蒸笼开始,到赶好,都是“时不我待”的。所以,时间性,使得想要好口感就要肯卖力,人缘的重要性就在此。

说起搡的安全事故,就是揉和搡一定要配合好。就出过捣子砸到揉的那个人头上,砸晕。虽然不是出在自家。

除了搡和揉的配合,搡的人的后面,也是危险的地方,捣子搡下去,捣子柄就会在后面挑,假如人被他挑到,受伤绝对不会轻。于是,我们的嬉笑打闹,大人们是非常“做筋骨”的,要时时刻刻把我们赶开。脾气暴躁的,就骂“你拨我死开”,于是,我们“死开”,没多久又凑过去了,于是,听到“呶?你亦死过来哉?”……为何小孩子老是丛着大人玩,让大人做筋骨?现在想想,是因为亮。

赶年糕出过“质量事故”,就那么一次,一个好人缘,所有的大人都压上去了,结果,布不堪重负,爆了。于是,大家都大笑。做年糕的那家,虽然也懊恼,但挠头挠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那蒸年糕,没有赶好,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处理的,是马上换一块布继续赶呢,还是把半成品吃了,就不得而知。

还有一次“质量事故”,自己家的:蒸布没拿掉,搡进去了,没人发觉,当时只知道失踪一块布。直到切的时候,才发现被切开的“尸首”。所以,吃那蒸年糕,嚼着就有“渣”。

前面说的为何要做多,温饱问题遗留思维。温饱成问题时,肉食是很少见的。蔬菜呢,菜市场就别提,没钱,难得去几趟的,况且也没有外地的物流进来,暖棚也是遥远的事,当时天气没现在这么热,一到冬天,地里庄稼基本不长了,所以,菜肴都靠秋季腌制。吃饱肚子,除了过年几天的“慷一年之慨为一时”的打肿脸充胖子的丰盛,平时就咸菜加米饭,加上体力劳动,饭量大。所以,要多做些能“咬火”(耐饥)的食物。

老早,有个“公社年糕店”,来卖“水磨年糕”,那个口感倒差不多,但是,水磨粉导致年糕很滑溜,象泥鳅一样,都夹不住。又用水磨粉、机器年糕做噱头,很神秘,给人的感觉是好东西,毕竟,我们做年糕都是干打粉,不是水磨粉。所以,一开始对机器年糕,反而是好印象。

此后,还有两三年是手工做年糕,但我已经没印象了。不是在别人家里做,就是没做了。

接下去的记忆,是村里开起了“年糕店”, “店”里还有打粉机,村民不必事先找店家打粉了,直接拿米来就行了。蒸已经是“锅炉”了,然后是从机器里挤出来,截面积还是小的,韧劲是过份的足,有点嚼橡皮的味道,反而导致口感不好。看着年糕挤出来,一些小孩子故意撒开了喉咙说“拆出来哉,拆出来哉!”(拆,ca,排泄的意思,尤其是指排泄大小便)。大人们其实也不生气,他们也感觉象是拆出来的,有点不忍直视。只是成年人,知道此拆非彼拆,所以,最后,还是接受了。

那时机器年糕还是“新事物”,加上人们把它和水磨年糕混淆而认为是好东西,加上“有钱就行”的方便,再加上过份的韧劲而能保存得更久,所以,随着生活节奏的紧张,还真大行其道起来,虽然后来机器年糕被“识破”,但因为大蒸年糕的不方便,所以,除了那些保持了情节的还会自己发心做一点,一般人家都不做了。

这大概也是导致了后来的年糕是偷工减料的原因吧?毕竟,“竞争对手”都一个个死去了。用做面压皮子的轧机压碎米,然后就蒸熟,年糕机的出口截面积明显增大,这样,更容易挤出来,但导致口感不实,腻口。

想想一开始的机器年糕的过份的实,估计,口感不好,是离开了搡这一工艺的缘故。

至于糕框的不用,估计不是口感问题,而是生不逢时,被“机器年糕”给冲击了。也许是人们的一种思维导致。为什么这么说?赶年糕可不是容易的,也累,而糕框,就是一个人踩,感觉很轻松,“实个捻捻?”,把折腾和精工细作混为一谈。心里先有“定论”的时候,实践是绝对不灵了的。哈哈哈哈哈

老高是能吃年糕的,能吃得较为长久不嫌弃的那种,但自认为不是特别爱好。感觉,所有的年糕中,自然是水磨年糕口感最好,但物依稀为贵,大蒸年糕也不错,机器年糕就不如了。现在做年糕方便,但感觉依然是不方便,为啥?要走远路去找开工的年糕店,受制于人。此处得,彼处失。方便的是买年糕。况且,做年糕的方便,是花钱了的,钱还得花时间花体力去挣。

所以,还是回忆一下,以作怀念吧!时间一长,所有的回忆都淡掉,所以,已经不知道真正的滋味了。尽管别人给你拿来名义上是大蒸年糕的糕,但那个工艺是不是还认真的呢?就吃不出来了。到那时,不管是什么年糕,都只能是将就着吃了。
平淡半生
2025-11-01 15:03 绍兴
3楼
写得真好!有些专用词汇,现在很少能听到了
ggm7713楼主
2025-11-01 15:13 绍兴
4楼
yizhen风:到时我联系侬做、沏年糕,追寻小时候的记忆![图片][图片](2025-11-01 12:07)


谢谢你发了那么好的图片。

现在的都是粗壮的机器年糕。

你的上一张,是我村里当年的“拆污“年糕,后面一张,差不多就是我描述的公社年糕店的模压的机器年糕了。当然,公社的年糕,“端正”得多,线条挺拔流畅。花纹也更复杂美观。
tl8595130
2025-11-01 17:26 绍兴
5楼
ggm7713:现在,做年糕都是有“专业”的单位的,家庭基本不做了。甚至,有的就买一点点,仅仅为了取个意,没兴趣吃。有的人家,就买个那么几斤,最后还是扔掉了,还是怪可惜的。不要吃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少见。

但我小时候,年糕都是自己做的,还要做不少呢。为啥要做不少?温饱问题刚解决,遗留思维还在。至于为何要做年糕?那就不知道了,是这么传下来的而已。也正是因为要做不少,所以,也就值得自己做了。

做年糕,不象烧饭那么简...(2025-11-01 13:28)


不是绍兴县的年糕,是上于嵊新的吧?
唯思
2025-11-01 19:36 绍兴
6楼
ggm7713:现在,做年糕都是有“专业”的单位的,家庭基本不做了。甚至,有的就买一点点,仅仅为了取个意,没兴趣吃。有的人家,就买个那么几斤,最后还是扔掉了,还是怪可惜的。不要吃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少见。

但我小时候,年糕都是自己做的,还要做不少呢。为啥要做不少?温饱问题刚解决,遗留思维还在。至于为何要做年糕?那就不知道了,是这么传下来的而已。也正是因为要做不少,所以,也就值得自己做了。

做年糕,不象烧饭那么简...(2025-11-01 13:28)


小时候的回忆,做年糕是过年最忙碌的,没日没夜的。
ggm7713楼主
2025-11-02 08:30 绍兴
7楼
tl8595130:不是绍兴县的年糕,是上于嵊新的吧?(2025-11-01 17:26)


我是绍兴县人,目前柯桥区。

接近萧山了。
ggm7713楼主
2025-11-02 08:37 绍兴
8楼
ggm7713:现在,做年糕都是有“专业”的单位的,家庭基本不做了。甚至,有的就买一点点,仅仅为了取个意,没兴趣吃。有的人家,就买个那么几斤,最后还是扔掉了,还是怪可惜的。不要吃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少见。

但我小时候,年糕都是自己做的,还要做不少呢。为啥要做不少?温饱问题刚解决 ..(2025-11-01 13:28)


何时算好?就要凭搡的手感,还有粉团的观感了。我自然是“懂**”。

最后是“懂个pi”。

pi居然不让发
富春山水
2025-11-02 10:07 绍兴
9楼
久远的记忆又回来了
ggm7713楼主
2025-11-02 10:36 绍兴
10楼
富春山水:久远的记忆又回来了(2025-11-02 10:07)


是的啊,距那次做年糕,快40年了。

现在的机器年糕,根本没有搡过,就算是那个挤压的机器的压力再高,也不过是压得实,而不是细腻。
多滋
2025-11-03 11:15 浙江
11楼
这么久远的记忆
ggm7713楼主
2025-11-03 15:21 绍兴
12楼
多滋:这么久远的记忆(2025-11-03 11:15)


也只能是记忆。

一则,现在生活条件好,有得吃,不稀罕年糕。

二则,到底大蒸年糕味道如何?其实也说不清楚了。更没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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