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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水中学母校爱恨憾事(续二)
tl2809
25-05-02 15:04 浙江
楼主
平水中学母校爱恨憾事(续二)

徐荣昌

四、阳光总在风雨后

有言道:困难总是暂时的。然而,这"暂时的”三个字,把我们年级中135位同学从平水中学毕业生名册中永久的暂时了岀去。这是多么遗憾的事!

回过头来,接着说说我们班的18棵青松。说18棵青松这不免有点自美自夸之嫌,其实,正如马星初老师在给我们上语文课时所说的:任何比拟都是有缺陷的。"

当年,我们初三年级由王雨顺老师出任班主任。王老师是位资深的年青语文老教师,中等身材,面容清秀而有精神,操一腔嵊县口音,说话略带越剧唱词的轻曼柔软。他对我们的教导谆谆有词又滔滔不绝。

2020年春,我和李錦泰李双全三同学登门拜望年已92岁高龄的班主任王老先生,师生相见,叙谈颇欢。王老先生还是那样的精神矍烁,话语清晰而有逻辑。他还给我们讲了"惩戒”式的教导孙鹤盛同学的故事,王老师回忆说:“有一天,平水镇公社门前的大操场上放映电影《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学校规定:学生暂不要去看,过几天学校会组织师生集体观看的。而孙鹤盛同学有点急不可耐的跑去看电影了。晚上九时许我估计电影散场,等候在家门口(注:当时王老师宿舍在是学校大门对面的民宅房)看见孙鹤盛回学校来了,我喊住了他,说:“孙鹤盛,你明天下午2点钟你到我班公室等我。"王老师接着说:"因为第二天是周末,他要回家去的,我有意让他迟点回家等我。经过这次等我的教育,孙鹤盛进步了"。

是的,严师出高徒,孙鹤盛同学后来岀任为越琦中学副校长,他对王老师更是尊敬有加!

孙鹤盛说:"是王老师教育培养了我!”

我们是平中64届初中毕业生,又一次的中考后,李锦泰考进了绍兴一中,章锦水考入了浙江交通学校,我们七八位同学考上了平水中学,在高一班读书,王雨顺老师仍是我们的班主任。

阳光总在风雨后。母校平水中学在此时段,整合优化师资队伍,引进了高学历的教育人才,然后,选定了资深教师马星初王雨顺王华安俞善根 楼季牧 高士兴郑佩英等老师,分别成立文科、理科精英教师团队。从此,平中的高考升学率得到极大的提升。64届65届两届毕业生中有考入清华、浙大、杭大、西安交大、华东政大等等名牌大学,也有不少考入农、大医师范等等的。大长江后浪涌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在校读书是长知识长见闻的辰光。其间趣事多多,故事多多。有些小故事还给人以哲理的思考:

故事一:成绩报告单。

我们读书的时候,每个学期学校都要发一张学期成绩报告单,上面盖有学校公章,校长的签名章(有的是印章)和班主任老师的个人印章。成绩报告单有学生学期各门学科的成绩(分数)和班主任老师写的《品德评语》,很规范也很正统。王老师给我们学生写品德评语也很有技巧,他先是让我们每个人写出《学期个人总结》,收起来作为"品德评语"的文字依据。有一次,写学期个总结时,把我自己的情况总结了一番,实事求是讲我是循规蹈矩认真读书的好学生,挖空心思也想不出缺点错处来。但我又想,写个人总结不写点不足之处也不行,否则太不谦虚了。于是写了句"蒸饭淘米时有米被水冲出去的情况。(注:那时我们住校生是自带米,用饭盒去蒸。自己淘米,然后把饭盒往蒸笼放好,学校食堂负责蒸饭)。想不到品德评语竟有"淘米时不要狼籍"一语。家父看了品语有此一语,狠骂我一顿。我好冤啊!多年以后,我到警察学校工作,有一次招生,看到一份学生档案中的评语是:该学生学习比较认真,对老师比较尊敬,对同学比较和气…"反正一连串的"比较”。我脑海中猛想起了"淘米时不要狼籍“一事。

我明白了文字的珍贵和重,一字一文都得慎重。

故事二:华林同志

华林同志姓冯,他是平水街上本地人,是个孤儿。平水中学创办时他是当时为学校的跑腿人物,勤快肯做事,学校办起后,他就在总务处工作,有什么事他就做什么事,反正学校内外所有事都有他的声音。校内外凡见到他时都叫他一声"华林同志"老少皆是。学校中的那口水池塘是他的谋划,操场的扩建是他的功劳。邀请平水大桥大队书记许招弟来作农业技术报告和邀请区人武部长来校作形势报告也是他出面邀约。华林同志能叫出平水中学所有师生的名字,华林同志是平水中学50周年校庆时的一本活词典。

直到越琦中学的创建,华林同志的名字一直有人在呼喊。他活了90多岁,不管年长的还是年少的都称他为"华林同志",真是一生不带姓,不改名好同志!

是的,我们喜欢冬天的阳光,因为阳给人以温暖;人们热爱夏天阳光,它虽然灼热,却给大地万物输送无限的热能量;人们更喜欢风雨后的阳光,那是因为风雨过后,云层散去,阳光自然回归,空气清新,世界明朗,带来一种全新的美感。

我们在高一高二年级时段,学校还组织优秀学生去绍兴参观鲁迅纪念馆、去杭州参观科技馆和博物馆等,我也在其中的行列,兴奋得有点像现在的岀国交流游学似的。

五、哦,那个1966年!

学生在校读书,特别是进入高二高三时段都会加班加点地待在教室里啃书本做习题,上午课间操时也很不大情愿出去,恐怕浪费可贵辰光。晚饭后,操场的围墙下或围墙外面的渠道上,总有学生在那里或看书或背外文单词,寝室里,晚上熄灯后,有的同学亮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书学习。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时班会活动开展《红与专》的讨论会和争辩会活动。那时的"红"指岀身成份好,思想进步,觉悟高,"专“是指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读书,成绩好。每每在这样的时,我总觉得没啥可讨论和争辨的。德智体全面发展(那时还没提德智体美)缺一不可,没有什么第一第二或第三之分。我也从不在这场合上发言。因为有件事深深地刺伤了我的心。那是高一年级的时候,学校发枪给学生作民兵训练用,调查家庭出身成份,说是贫下中农岀身的同学可以把户口迁到学校,转为居民户口。当时居民户口是挺使人羡慕的,而我的家庭成份是小土地岀租,但填写表格时,因表格这栏目的框框太小,“岀租"两字填不下,而简填为"小土地",据此,有人就认为小土地即小地主。(后来才知道"小土地出租"的成份是江浙两省独有的成份名称,属劳动人民的范畴。《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一书中也没这个成份的论述。我们年级班上有五、六位同学枪没发到,转居民户口申请表没拿到。但却招来同学们异样的眼光。

我隐隐的感到无名的恨在滋长,在萌动,恨那亲切的眼光中稍带着异样。与以往的亲切样有所不同。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含有的异光!

挂在墙上的日历一日一张被撕下,1966年阳光已经将所有的树叶照晒青嶂叠翠,66届的作好了冲刺前的准备,67级的期终考试也在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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