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太太带着五六岁的小孩子,小孩子蛮可爱的,应该是她的外孙吧。
只见老太太弯腰对小孩子说:叫太公,叫太公。孩子挺乖,也很听话。仰起小脸,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太公。
我就是那个太公,属于人小班辈大的那种:我和这个老太太的父亲是平辈,虽然老太太比我大多了,但是按照辈分来说,她应该叫我叔。
其实在三十多年前,已经有人叫我“公公”了,当然这个“公公”不是皇宫里那种尖着嗓子说话的“公公”,而是爷爷一辈的称呼。那个时候很不习惯,也就笑笑了之,算作是一种默认。
无论是从父亲一系,还是从母亲一系,我们家都属于最小的一房,所以前几房的小辈都成家立业了,我们还背着书包在读书,于是一代一代下来,辈分却成了最大的一系,所以看着那些比我们大了很多的人叫叔叔或者爷爷,心里总是感觉有点别扭。
去年小表姐的儿子结婚,与几个表外甥女坐在一起,说到养老保险的时候,她们居然都已经在享受这份福利了,而作为被叫做“小舅舅”的我,却还在辛苦地搬砖,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而更令人不忿的是,有人居然已经做了外婆。
然而,按资论辈,在接受小辈们尊重的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装出一付大辈的样子:端严肃然,不苟言笑?可是再想想,端着架子也是很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