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祝贤文?
阿大在沈大哥家,中午美美一餐,因两人话语投机,频频碰杯一醉方休。出得门來己是醉眼蒙眬,走路跌跌冲冲,象经典绍剧薛刚打了太庙一般,跌跌冲冲,一边走一边嚷嚷:“醉了、醉了,真是好酒,好酒!” 走过古牵塘,幸亏塘路石板宽阔,虽摇摇摆摆,但还是没掉入鉴湖水中洗了澡。绕过莲花庵,见有一圈篱笆,传出鸡叫声:”喔、喔、喔”,再仔细听,不错!是鸡在叫。???? 哈、哈、哈!今天还没挣到一分钱呢!看來生意在这里了。他睁大醉眼一看,喔唷!鸡有三十多只呢!一笔好大生意哪!他清清嗓子,干咳一声,故意大喊:“阉——鸡——哦!?旨在让鸡场主听到出來。
”鸡场主闻声赶了出來,叫阉鸡师傅停停,欣喜地说:“师傅我这批鸡正是阉的时候了,正在留心师傅给阉一阉呢!你來了正好,生意留给你做,钞票给你赚了。呵呵!呵呵!场主一边说,一边打开篱笆门让阿大进入,还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支烟说:“你在阉吧!我要去照顾一下鸭子呢!二百只麻鸭多数是生蛋的,急着要去喂料呢。”
场主是个外地人來这里租地经营的,不认识阿大本人,但也知有阉鸡阿大这么个人,他招呼好阿大,顾自己忙着干活去了。
阉鸡阿大提着捕鸡的网兜,歪歪斜斜地东一扑、西一扑,凡鸡被兜入网中,他都在翅膀下拔去一撮毛、切入一刀,开个洞口捣鼓一翻。二个小时未到,即把三十多只鸡全部阉割完了。然后坐下息息力,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动作慢条斯理地很享受,让酒性继续慢慢消散退去。
烟吸到大半支,见场主未现身,遂大叫一声“老板呢!”场主提了只水桶应声出來了。
“鸡全 阉好了?师傅!”场主问。
“都阉好了!”阉鸡阿大慢悠悠地答话。
?“辛苦、辛苦,那辛苦钱是要多少呢?” 场主问。
“工钱嘛!人家只阉二、三只的,数量少、要每只十元,这是二年前的老价钱,我今天不涨价、你们养殖也辛苦,你数量多、我给你八折优惠,每只八元算了。”阿大显得很慷慨。?????
“好的、好的,呵大师傅够朋友,明年生意我仍留着,还请你來劳驾。”场主有点眉飞色舞了。“?今天一塌括子二百四十块钱,”阿大轻描淡写地报了个价。并说:“还有二只鸡工钱不算了,优惠你吧!”??
?“哦!怎么要这许多钱,只有十三只公鸡呀!每只八元,足算也就是一百零四元,你这账是算错了吧!怎么算出这个价來?”?场主不解了。
被场主这么一算,一反诘、阿大师傅恍然醒悟,酒气退了一半。啊呀!今天阉错了,真是吃酒误事、把不用阉割的母鸡也当公鸡一古脑儿阉了。怪不得我刚才阉割就开了口子,几翻捣鼓,总是找不到鸡的”小腰子”,只好放了。思忖归思忖、但口上不能这么说嗬!我阿大阉鸡的牌孑可不能拆。他毕竟跑过多年江湖的老油子了,阿大深吸一口气,拍拍脑袋计上心來,以持重的口气说:“今天阉了三十只、公的母的全部都阉了。”?
“阿大师傅、你…你…你、你怎么会事了呀!那有母鸡也阉的,我活四十多年了,从來没有听说过母鸡也要阉的道理。我养母鸡是为了生蛋,你这一阉,是不是蛋也不会生了。我工钱怎么还能给你,你还得赔我损失呢!今天真是倒八辈子霉了。”场主哭丧着脸,气得差点掉泪、用手抹了抹眼眶。一边诉说、一边拿着烟巻的手在微颤,气得很是不轻。
阉鸡阿大嘴上叨着一支烟,脸色阴沉,不慌不忙地说,“哼!想要赔,那可没门。工钱嘛!不优惠了,照算每只十元,三十只刚好三百元。今天我不拿到钱不走。”说完玩起了癞皮,翘起二郎腿,幌悠幌悠地,抽着烟还一付自得相,大有拿不到工钱绝不走的架势。?
这场主看到这、肺都要气炸裂了。 “好!好!有你这阿大,你撒无赖我就报警。” 他只记得110好报警。场主一个电话拨出,与派出所接通了。
“喂、喂、我是來报警的,阉鸡的阿大把我的母鸡也阉了,阉错了不赔钱还赖着一定要收工钱……、”?
这接电话的刚好是单所长,他一听这事、头又大了。阿大、又是你这阿大、游游荡荡尽惹是非。咋办呢!谁叫我们是兄弟。啊!
原來单所长老二是阿大亲弟弟。所以场主说报警,阿大是心里笃定,你孙悟空是逃不出我如來佛手掌的。
单所长清一清嗓、语气沉沉地说:“你们有没有发生肢体冲突?”
“噢、这倒没有,还没有!”场主答。????
“没有就好,工钱该不该付给、这事嘛!你们一个纠纷,属有技术性经济纠纷,我们鉴定不了。所以不应由我们公安派出所处理,你可向畜牧兽医站去投诉,由他们來鉴定母鸡该不该阉,就这样吧!”所长话说完,啪地一声把电话就掛掉了。一个皮球就这样踢到了兽医站。
单所长搁下电话,马上一个电话打到兽医站。站里一看显示是派出所來电,马上面带微笑,静静听候着。
那边单所长在说:“我是派出所单所,你王站长吗?”
“我正是。单所长有何分咐!”王站长答。
“好、好!王站长。有这么一件事,刚才有一个报警电话、说是老大将他的母鸡都阉了。他说是阉错了,要求阿大赔偿,阿大不肯赔引发纠纷。对此,我们没有这方面专业知识去判断对错,所以我们不予受理。你们去向阿大核实一下,由你们兽医站按章处理,我将投诉者电话告诉你。”?
这兽医站王站长接了这个单所长电话,象接了个烫手的蕃薯。说阿大阉对的、没个理由去说,说阿大阉错了,单所长亲自打來电话,意思很明白,咋办呢!真伤脑筋。
(下文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