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偏传
第十二集
解药失踪
在一片迷雾弥漫的混沌中，走出一个小不点来…正是冉冉！她穿了件脏兮兮的衣服，脸上满是灰迹，眼中惊慌的在寻找着什么？看到阿K问他：K叔叔！我妈妈去哪里了？
阿K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继续追问着；K叔叔！你那么有本事的人，你一定能够找到我妈妈的是吗？
阿K不敢看她的眼，说你妈妈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叫你等着，她会回来看你的…
她疑惑中歪着个小脑袋，无奈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红着眼圈走了…走不多远又回过来，突然锐声的问：K叔叔！我妈妈是不是被坏人害了？…
他见冉冉眼光里分明看穿了他有参与了的意思，一时竟无言以对…
“K叔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是坏人！…呜呜…你们都是坏人…”呜呜呜…
阿K看着哭得伤心的冉冉，想去安慰，突然黑暗里一只豹子向他猛扑过来！他躲避不及，感觉到全身的神经悚然一麻，骨髓里有一股酸疼醋溜，全身上下流了一遍…
他深吸了一口凉气，惊恐万状！这是什么梗？
接着骨髓里“簌簌”响起，似乎有一万只蚂蚁上来啃噬…痛痒的难受！
终然自己意志坚定，但感觉已被痛的“咝咝”的咧开了嘴…冷汗直冒。
不过一会，那只“凶恶的”豹子渐渐温柔下来，蚂蚁也散了，变成了女人的手，温柔的给他抚摸起来…
旁边有人推他，他一睁眼看见朦胧灯光下，有人在给他敲背，有人在给他捏脚按摩…
“K哥！…师傅…大师…·你醒了，醒了！…可把我们吓得”！
一群人嘴里喊着，围着他不解的看。也有给他拍打敲背的，但不明白的以为他生有癫痫，且又不敢明说。
他惊魂稍定，突然想起几乎忘却了的冉冉，这些天来，她一个人不知在哪里？脑子里刹时浮现出芳琼姐那双临死前向他哀求的眼神…
又看看周围一张张惊望着他的脸，回想着倒底在什么地方着了人家道儿？
粗略的回想了一遍，近日也没遇什么突异之类的遭遇…
难道是那次为救灵儿从蟒峰上翻滚下来，中了Z健的那一细粒光束？
这一惊非同小可！那天中了冰束“水隐针”之后的晚上，也是有这个痛不欲生的魔怔，当时以为只是刹那一痛！熬熬过去好了，现在想来，难道它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身体里面，随时出来跟他来恶搞一下？…
跟自己使用的“无色毒”竟有异曲同工之处。
又一次不寒而栗。
这时窗口有狱警开门进来询问怎么回事？
一号很积极的报告了刚才0410号因睡梦中全身抽搐，是他们帮他唤醒过来的。
管教员看了看阿K，便说：现在身体咋样了？
阿K收起还带点愣怔的眼神，摇摇头说没事了！
那管教看他确定没事了，便说今天有人要提审你，跟我走吧！…
二
灵儿挂着相机来到靠北岭峰那间独孤小屋。
那天晚上的对话，那个黑衣人的谜？一直缠绕在她心间，因为与她的K哥有关联，也一直想揭开其面纱？跟道长去说了，他一直支支吾吾…要想打开心中的谜团，她想慢慢的从这里掰开…
在白天看来这间小屋确实孤遗冷傲，与那天晚上来时似乎更显狭长出险，原来地基是建筑在一块巨大的平滑秃石上。似乎被大风一吹，有立马摧折跌崖之势。但四面围了栏杆，里边又有一道黄色围墙作档。风有点凌势，使得外面的岩崖边上有几朵野山花被山风蹂躏，更显出几块突兀的岩石摇摇欲坠…这一切的设计，想必是为了整个三清山增添龙角凤尾吧。
她看见有几个外国青年在壁立千仞处拍照取景，正担心、却看见人家还空有心思向自己这边打着招呼！
见打招呼的是叁男一女、穿了“全副武装”的行头，攀爬功夫又显熟练，看来自己的那份担心也是多余了。
难得碰见有同兴趣爱好者，便觉着技痒，再看他们都是高鼻子蓝眼睛，其中那个女的碧发金眼，却脸宠上又带点中美混血的气质，由于眼眶深邃也看不出实际年龄？又洋气漂亮。不竟多看了一眼。
且那洋美女看到这位东方美女落在这孤遗世外，虽把皮肤晒成了古铜色，但身段优美又自身带有古典的神韵无法抹去，心里亦暗自喝采，便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向她打了招呼：“哈喽”！
“哈喽”！
灵儿打手势回了声！显示了国人的热情。心想着下半年或明后年老B有可能要她去M国留学，不妨在这里先初练一下英语也蛮好的。
于是迎上去：Whats my name Ljng ef 介绍了自己
Emjly…她叫“艾米丽”，来自M国有个中文名，姓施名初夏。
让灵儿惊讶的是这位施初夏中文也说得像她人似的一口漂亮流利，更让她惊讶的是对方的直白与坦率，称这次来是寻找她失散多年的生父，二来呢与攀爬的小伙伴们一起来散散心…
此时她的三个小伙伴相继走过来打了招呼…
灵儿虽然从小混在她的“绿林”圈子里，又享受在尊优的“师姑”地位，见人不免有点嗨大。但第一次见了三位长得帅气的外国人，倒显得腼腆谨拘起来。
三位洋帅哥见这位小姑娘具有东方人的shy，很绅士的向她讨教附近有可玩的风景点…
灵儿便用半生不熟的英语与国语相互掺杂介绍…
这时从坡下上来一个人，肩上背了只篓子，里面装有些零许草药，人有些疲倦。看见他们无视一样，停在小屋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咔嚓”的关门声随风推进！把几位外国游人的眼光吸引过去，又见灵儿盯着他看…便相互使了个眼色，众人向灵儿托了个词，又去蹭点其它地方的景区拍照了。
一切又归于寂静。
过了些许，灵儿看看诺大的北岭峰空旷肃穆，只有低云催风草疾行，见四下无人，便去叩了门…
似乎里面人耐力很好，一直没有回声，她就一直敲…
终于门开了一条缝，里边一个声音很小心传出“谁呀”？
“讨水喝”！灵儿狡黠着眼。
“你等一下”大概里边人看她是一个小姑娘，放宽了心往里边拿水去了…
等出来时水杯从门缝里冒头，灵儿故意一个不小心拿捏不住，水杯“扑通”的掉在地上。
里边人似乎吃了一惊！把门缝拉大了一点，正要责声…灵儿便“哧溜”的像泥鳅一样滑了进来，那人吃了一吓！“你干什么”？
灵儿用双手故作稽首、一本正经：这位采波真人让贫道找的好苦呀！…
“你…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话呀”！
三
审讯室里杨峰提问了他在案发现场的几个问题？阿K便很老实的一一作了回答！只是隐匿了“锁喉片”之事，但杨峰好像未对茶男之死深入询问…而是叉开了问题，亲自为他倒了杯水，还问他要不要来支烟？
阿K冷漠个脸摇摇头说不用…
杨峰看着他脸：你最近好像气色不好？
阿K：来这地方还能滋润皮色？
“不！我的意思是你最近有被什么东西困扰？…譬如旧疾、譬如梦魇…”
阿K想着如何不被他的话绕进去，便说：最近不知在哪里染上了瘟役？而这瘟虫居然带进这里边来了，真是想舍都舍不掉！
杨峰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便说：我倒略知一二，想听吗？
阿K心想呆在里边土窑里的沉闷，倒不如在这外头来透透气，又有故事听，兴许还能听出自己所不知道的新鲜事来…默然的点了头！
杨峰支走了记录员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随着烟雾的缥缈扩散，话题也进入了…
话说在二零三五年的世界地球村，每个地球村长都想在日新月异的今日革新科技上，拥有自己的一足之地，谁也不敢怕被落后、受挨打。此时M国与东方大国两台国家机器在地球村上开足马力，虽然偶尔相互有点摩擦碰撞，但影响不了二路疾尘，有冲出宇宙探向银河之势…但在某些尖顶科技，人家稍微占了上峰，譬如在火箭技术、电磁轨道炮、隐形战机、材料科学、医学、计算机等……
但它们最忌怕的一样东西——量子云解器、配附涂料隐身衣。
量子云解器的出现能让现代最尖端的科技一切静服，扒地服软。涂料隐身衣则能运用云解器的无视，去地球上的每一个村落配送快递，隐蔽且保险，又如一道看不见的幻影，岑立在你的鼻子底下，你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它就像东方如来活佛手中禅杖，西方达摩克利斯之剑！
它的最初设计是一位姓施的美藉华人，一个在业界久享盛誉的尖顶的物理学家，也曾是乔院长的导师…但在十多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M国突然消失…
有人猜测他突发疾病而亡，有人猜测被同行迫害，又有人猜测他回国思念心切，带着使命携了残余资料一路密境东行…但还是被M国的“副卜乐”跟上，一路追踪到国内，最后不知去向…
量子云解器早在17年前，东方大国已经布局，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地址选择了某个小山区。直至今年二零三七年上半年研发成功。
据试验显示：此物开出小功率时有多种绝妙用途…推出大功率时，可在160公里的直径范围內，把前面所提到的这些东西直接破防静默，打回石器时代…而它又是讫今一款最环保的，也可以说是最文明的破解器武器…
打个比方说，你把一枚炮弹扔过来，我接住了，不扔回。但我把它秒变成哑弹，静静的躺在我身边，互不伤害。就像小时候我们玩扔泥弹一样有趣的玩。
当M国听到我们研发成功的消息就不乐意了，接着惊恐了！趁此物还未到国防部手上，便派了“副卜乐”（FBI）秘密潜入到境内…
另据可靠调查消息：同时M国内最大财团、贝莱德·先锋道夫也想拥有此物，当听到“世宝”还密藏在民间的消息时，垂涎三尺。便秘密控制华尔街“水调公司”的负责人胡弗等人相继于近日潜入了境内…
阿K听得有点懵懵的如井底之蛙，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浅知。
杨峰一支烟已烧到屁股，手指上的皮肉在“嗞嗞”的响，但还是没有扔掉。眼里盯着阿K，牙口里一字一顿的问：“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此物的？…你又怎会有此消息？…”
阿K从懵懂中刚听得有点入味，好像是在听与他无关的一则精采故事…突然的被这么一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怎么知道？
杨峰把烟灭了，过了良久又点燃一支，作着提给他的手势，阿K又摇了摇了头。
杨峰一个转身依旧盯着他：以你的身手，这次你明明可以轻易跑脱，却为何不跑？
“我觉得逃跑对我没有啥好处呀！…况且那样的话反而增加了我的嫌疑”。阿K收拾了眼神又坚定起来。
杨峰料定他会这么的回答。
“再给你讲一个吧！”
“那天我无意之中在北岭峰的那间小屋里，听到一个人对魏道长说，此水隐冰针入肤融化，里边含有五种绝毒配方…且无药可解！”
阿K心里惊呆！不自禁的说：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这水隐冰针是那两件世宝的敷衍产品，只是顺带了某人的要求做出来的…”
阿K藏在内心的孤高被这句话一波打击，刺探特情是他的专业强项…也怪自己太相信了“骇客一”，以为对方会无所不能的为他提供任何信息？以至于这些年来，纵容自己做懒人了。
“噢！它最大的作毒就是在月底前两天发作一次…至月底彻底发作，初时前几个月发作时较短，但后几个月它发作时会加延时间……它能让（在这个世上）一个意志力最坚定的人也会彻底崩溃！”（其实说这些话杨峰也是那天晚上偷听来的）
但阿K听了心几乎沉降到了冰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症状不由得他无法去质疑。命运有时竟这么奇怪的捉弄人…
眼光呆滞，才知道自己不但怕死，更怕最酷虐的毒魔到来…
怔怔的问今天几号了？
杨峰听他口气软了很多便答：30号了，明天是月底。
四
灵儿看了一眼外屋情况，清寡冷水几无装饰可言，也不跟他多说话，径直向里间推去…几味腥草药味夹鼻而来。
桌柜上又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的试剂药瓶。她从小跟爸爸随同道长在山上采药，闻得出味，也能猜得出几种草药名称，大多是解毒一类的，心里已有了个大数，便问：你这是在制造第二支“水隐针”还是在破制它的解药？
那叫杨采波的听了冷不丁的一惊！这人竟脉准了他的三寸之处，难道她生有透视眼？惊得退后二步“你是谁？”
“嘻嘻！我说得没错吧！贫道不但晓得你的名字，还晓得你要用它来调换去出境的护照呢…”
这小小年龄说话的口气倒像个老大人，但他还是紧张的看了看窗外“，回过头来，你到底是谁？”
灵儿见他脸色煞白，心里暗笑，心想：有时候晚上出来兜兜风，还是有意外收获的…
突然灵光闪现：我是道长派来临检的，给你的配方调试得怎么样了？
“啊！道长怎么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噢对了！他给我的配方理论上还真有效…”
居然一试戳中，灵儿暗喜：“我嘛！江湖上人称铁臂阿童木，小师姑便是！”
依然戏虐他：“你说你一个好好的硕士生工作不做，到这荒山野岭来研究什么草头朗中！”
这“小师姑”听得很耳熟，杨采波见她说起话来脸颊上有两个惹人的小酒窝，眼神中又天真无邪…确定她不是来自公安或不向相害的，最起码也是魏道长身边的人。推了推眼镜才缓过神来，也不管她的语言刺耳，反问那跌下崖的受害人现在咋样了？
这话倒把她怔了下，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K哥状态呀！（但她有心里感应）也是她接应快：噢！…现在好着呢，但到月底就不知道了！
最后一句话使杨采波更加确准相信她了，料想此受害人对她的重要性不言而语，便小心又神秘的对着她说：这解药原本想的很复杂…想不到调试的顺利比想像中的要快，只缺临床一药了。
灵儿听了真是欣喜若狂！口里说“真的？”，伸手要看他的解药配方单子…
杨采波看这小丫头虽然年小，但看做事老练又精灵古怪，自然不肯。
“快点拿出来嘛，我看一眼就还你！”
“不中！魏道长说过、除了魏道长任谁都不能看！”
…………
俩人就像小伢儿吵架似的这个要拿来看，那个不让看…
忽然外面墙外“啪丁”一声！似乎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俩人一吓！忙屏住呼吸一听，似乎又只是风声…
灵儿心里吃吓，预感不是好事，也不管杨采波同意不同意，说你把单子藏身，我们一起去见魏道长，这样总可以了吧！
此时杨采波心里也落慌，想着也只能这样了…
待里边俩人刚把门打开，忽见魏道长立在外面，正待敲门而入…
双方相互一惊！
杨采波看道长手伸出来的示意，便自然的把单子给了他…
魏道长看着俩人惊诧的眼色说：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跟着我来吧！…
走出约四五步光景，灵儿想着今日道长眼睛有点混浊，脸色也有点僵硬，难道昨晚睡眠不好？正想去关心的问候一下，忽然走在前面的道长说：你们光把单子给我，试制药带来了没有？
后面俩人一惊！呵唷，事急忘事，都把最要紧的东西给忘了…
随即转头去拿…
回到小屋骤感气氛不对！果然杨采波见放着的试制药不见了，情急之下冷汗直冒，随即翻箱倒柜寻找起来…灵儿睨见窗裙角边微微飘动，知道有人进来又从这里出去过…又联想刚才道长脸色？…
暗叫不妙！一声惊鸿！冲门而出，向前赶紧追寻…四面瞭望、只见山茫林海一切归静，哪里还有道长踪迹…
灵儿心中吞苦，来到一块山顶，站在崖顶向下望，千仞绝壁。但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一个趔趄险色落下，不觉用手往脸上一捋，才知道已是满脸泪水……
